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Crying In The Party》

陳奕迅自《月球上的人》後,有好幾個月未派歌上台。聽聞新碟將以快歌為主。但自"Life Continues"到"What's going on?"再到"認了吧",唱片公司始終保守,派台歌首輪堅持慢歌情歌廣東歌。所以,新碟推出前,派台歌仍然是慢歌一首,《Crying In The Party》。


雖然批評唱片公司保守,但香港人都喜歡陳奕迅慢慢地說道理。第一次聽,是一種愁緒。「愁緒」這兩個字可以用在去年的《富士山下》、今年的《淘汰》、《月球上的人》和《Crying In The Party》,但感覺卻是徹然不同。撇除《淘汰》,其他的三首歌意思都帶點隱晦。




《富士山下》的詞評,可以看李牧童富士山下《解讀》。《富士山下》填詞的是林夕。


然後是林夕徒弟林若寧作品《月球上的人》。「如果有眼淚 只不過生理分泌」、「回憶哄騙我 但凡失去也是美」、「如懷念也是有它限期明日我便記不起」、「三世書不會記載 情繫我這半生的最愛」是第一部分的詞,可以清楚見到陳奕迅正在演繹著一個刻意想忘記過去感情的人;重點就是「忘記」兩個字。「月球上的人」這個題,就是自己一個人吧(與傳說中的嫦娥應該有點關聯,但林若寧似乎未出來解說過),刻意描畫陳奕迅就是一個自己已經無再負上任何感情,只是冷眼看著其他情侶,「從月球觀看 難辨地球相愛跟錯愛」。


第二段卻將整個事情反轉了。「就算一雙手 只擁抱妳的紀念碑;留離在某月某天某地仍自覺共妳一起」說的就是刻意忘記,反而記得更加清楚。這樣理解的話,第二部分同一句歌詞「從月球觀看 難辨地球相愛跟錯愛」,就似乎說是回望過去,未知與「妳」的這段情是「相愛」還是「錯愛」。可以見到,刻意忘記,更加清楚,就是感情矛盾的源。


「再見 仍舊未能跟妳再戀愛;但妳與我有過的過去牽涉後代;從未來觀看 潛伏萬年的野史記載;不理它小愛與大愛 人類太過渺小的去愛」其實自己一直參透不了。可以說的是,我很喜歡「人類太過渺小的去愛」;我想這句就是說,愛情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控制的變幻事情,就這樣就看到人類的渺小吧。




到了《Crying In The Party》,填詞的是Wyman。自己第一次聽時,見到《月球上的人》陳奕迅的影子,一個在派對自己坐在一角的人;一個自以為可以看透愛情蹲在月球的人。而整首歌最深刻的一句就是「我也曾是這樣 青春大概相似」。在RoadShow陳奕迅訪問黃偉文,聽到黃偉文說替陳奕迅填詞是一個series:「以前的陳奕迅唔夠閱歷去唱《葡萄成熟時》、《Crying In The Party》這些歌,他要唱是第一身的(大概是指《K歌之王》、《人來人往》、《明年今日》吧);而家陳奕迅可以唱一D三十幾歲既歌,唔需要再第一身,佢可以以一個三十幾歲既人去講一D道理。」「去到呢個年紀,每次開party,你總會發現唔係每個人都開心,佢可能失戀呀諸如此類呀;今次係你,下次可能係我。」對,這就是「我也曾是這樣 青春大概相似」吧。


想一想,陳奕迅已經貴為人父了。想一想,如果你的父親有一天在你失戀很不開心的時候,他向你說一句「我也曾是這樣 青春大概相似」,然後望著父親和母親的相愛,那是一個多麼感動的故事。或者,失戀就不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吧。


三個不同的填詞人,都為陳奕迅寫著一個隱晦的故事。我想,大概行內人都明白,香港歌手中只有陳奕迅和張學友才能夠真正投入去每一首歌裏面,演好每一個隱晦的故事吧。所以,我們亦只會聽到陳奕迅和張學友唱這種歌。

2007年10月9日 星期二

陳葉決

新聞,似遠還近。陳葉決(還是方劉決?)新聞是日日新鮮。初初以為陳太坐定粒六,但客觀事實證明錯了。峰煙節目不時有人打電話去,聲稱自己支持2012雙普選,但怎樣想都不明白為甚麼陳太會變成民主先鋒。民調,陳太對勞生,陳太支持度不足五成。而昨日遊行途中去恤髮,我看了極度反感,心中已打定主意不會投陳太一票。她不是錯在「無心」(反正我一早都不覺得她有甚麼好心),她是錯在做了幾十年官,連少少在香港的政治智慧——更正確來說是政治common sense——也沒有。還是她真的以為自己贏梗,連做show都費事?這件事實在是非常難看,真難為她還笑得出。


相反一開始處於劣勢的葉太,這一段時間她刻意在各種公開場合和傳媒面前做出一種很務實的感覺,而且公關也做得比陳太好多了。陳太的確無法放下身段,每次「落街」都給我一種極濃烈的做show味道;葉太也在做show,但做show味道很淡。而葉太邀請的助選團,其他的不說了,單是「大細契」二人,已看到部署之周全。民主派民調顯示,港島區選民游離票甚多。而香港游離票其中一個主要來源,就是師奶。隨著進入TVB40週年台慶月,男女主角新聞不斷,大細契暴光率必然上升,到時她們在傳媒面前跟師奶們說一句,好過田北俊出來講一百句。這一著,不得不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