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冷暖未去盡

很早便約了Cook今天看sales sell Smartboard——就是培正中學和港大同學會中學課室內的那塊東西。某人似乎手握一大筆錢洗不去，竟然犯了在sales面前「話好平」的大忌——看，公帑就是這樣子花去的了。

兩個sales，一男一女，做demo，其實真的demo得唔錯。之後聽到塊Smartboard只需$15000一塊，還要包個軟件（超多功能）的無限license（你話包幾部機的license都make sense呀），仲要兩個sales抬塊板周圍走，間公司又要賺，其實呢兩個sales可以賺幾多架？

培正中學好像某棟校舍全部都裝了Smartboard，而港大同學會中學更是全校所有課室安裝。家陣科大數學系只是想買一個，好老實，算得係咩？所以我覺得，他們的目標不是一個數學系的UG lab，而是整個科大的課室。這才是做大生意嘛。（其實純綷我自己亂諗，可能佢地真係無咩大志……）

某教授一到，呢兩位sales就好醒目咁俾咗張卡片佢，而我呢個二打六當然無份啦。過咗好耐，阿Cook無啦啦話我係Prof.鄭個代表（聲明：其實唔係），於是兩張卡片在15秒內火速送到，仲快過保特跑200米。

通常呢個moment，你可能會expect我會話咩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但你錯啦。我淨係想講，初時佢哋當初係完全唔知我咩身份，而且我自覺當時企係度都OK有氣勢，行事都無咩點卑躬屈膝。咁佢點分我同某教授既level呢？恐怕都係衣著同個樣。

問題來了，他朝我真係做咗教授，我都唔見得會執到好正。可能都係踢拖係大學度周圍走。

所以我的結論其實是，人既不可貌相，而卡片亦唔係好貴，sales們，見人就派先至係最人情冷暖的做法。

屈機與被屈機

MATH232，55個人讀，5個是mainland學生，結果頭6名（即A+的6個）有3個是mainland學生。

MATH310， 100個人讀，數不出多少個是mainland學生了，總之頭9名有8個是mainland學生。而頭7名全是mainland學生。順帶一提，頭10名 中只有一個MATH學生。而該名MATH學生就是那個local學生。換言之......某些人應該猜到是誰吧......而在最後13名當中，MATH 學生卻佔了9個......

你有甚麼結論？

Mainland屈機？唔公平？

係，Mainland係屈緊你機呀。但Local學生難道站在這裏申訴被屈機，就會有用嗎？

大家都是做那些功課，考那些試，有甚麼不公平了？

香港逐漸變成一個這樣的社會。自己明明是輸了，卻硬要利用群眾力量走去埋怨別人，卻沒有好好想過自己怎樣改進。

文明裏的數學

最後一課regular的HKCWCC MO班，平淡地結束。最後一堂，我也輕鬆一點吧，說說老師們的「新聞」。也只有在母校裏面教，才會有這些題目說說吧。

今天說的是counting。這個題目其實很好地反映了人類文明的進步。首先就是很naive地數數，然後develop一些比較系統性和方便的方法出來。但當要數的東西規模越來越大時，就不斷地將方法改良。

其實之前也沒想過怎樣教。一入到課室，神來之筆，先讓他們很naive地數下面的圖有多少種方法由A去B，然後是7 x 6 grid只可向北或東行的路的數目，然後再發展到1230 x 1002 grid。我想這樣會較易讓他們明白一些方法為甚麼會有人想出來。

這種強調數學裏一些方法或定理發展的「始作俑者」其實在香港正規數學教育是少的（甚至是無）。例子多的是。會考附加數，大部分學生都清楚知道binomial coefficients怎樣求。或許他們會讀一讀用M.I.證明binomial theorem（雖然我認識的人當中這些同學只屬極少數）。但他們到死也未必知道那個寫法很奇怪的nCr，其實包含著一個簡明的combinatorial meaning——binomial coefficients真正的起源。

學生普遍只知道計算方法，他們不會知道為甚麼質數在數論是重要的（但他們會曉質因數分解式，甚至用質因數分解式去求一個數的因數數目和因數和），他們也不知道三角形內角和是180度其實不是必然的事，而是基於一個公設。

下一個semester鄭院長會在科大開一個MATH161的course，名為"Mathematics In Civilization"，相信會讓更多學生明白到數學到底是怎樣演進和為甚麼會這樣演進。MATH161會是一個改變很多人對數學看法的course。

TA求其記 (1)

確實駭人聽聞，開學三星期還不夠，「逼於無奈」下已經有三個appointments，但office hour卻「拍烏蠅」（其實是「拍釘裝機」和「拍鍵盤」）。照計我選了星期二、五的1400-1500，在兩個時段都有堂上（而且不走堂）的機會應該不大吧。但這個「照計」是錯誤的。

MATH232的學生幸運地不要做我出的quiz（當年我在HKCWCC教奧數時，是出了一份你拿了2/20就above mean的卷……）。不過是我改卷，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究竟"Killer TA"與"當今grade神"合作，班學生會拿到甚麼grade呢？

我做學生時可以連TA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我現在的學生嘛，事無大小都要煩一煩TA。例子甲：鄭教授教Part II的PowerPoint未upload，有人發電郵問我發生甚麼事。問一問其他學生，原來星期二才開始教Part II。例子乙：有學生發電郵想在今天make appointment，我說我整天都上堂，問她星期五office hour有空嗎？她說有空，唔，那我問她為甚麼不在office hour來。她回應說，她expect要找我兩次才能完成功課……其實我想問她，既然你知道了expectation value，那麼你知道variance會是多少嗎？

MATH310功課有一題找SG functions，從細case所得的結果似乎很難有甚麼closed form的東西。後來有一個來自經濟系的內地女生在tutorial時找到了兩條recurrence relations，我望一望後知道closed form應該是能找出了，於是我叫她返歸把closed form找出來。意料之外是她真的返歸把它找出了，還漏夜（從電郵回覆時間得知）把solution打出來send給我。隔了一天我才花了45分鐘把solution整理並放在網上。唔，想起了當年交solution去Math Excalibur……

骯髒的思想

題外話：最近接連聽到嚇人消息，有科大CPEG學生聲稱自己溫了一星期GRE general，拿下了540分；有科大物理學生交UROP report，只有一版……

無意中見到電視播卡通片，女主角向男主角說：「其實……其實我係好鐘意你架。」然後男主角很溫柔地叫了一聲女主角……

餘下的，如題。

雜記20070911

1) 昨日上了四小時的tutorial，我就說了四次他們明白內容的就不必上tutorial了。雖然我也會說說在tutorial一些較深的題目，但可以預計在阿鄭進入zero-sum和general-sum games和北方的教法下，前者我不能說精通，所以欠缺深的題目；而後者的結果我很有可能需要將tutorial變成lecture。這樣的tutorial對已經懂內容的人幫助不大。你明了個大概但有細節不懂的，情願你office hour來找我。

2) 今日看"Probability Theory and Combinatorial Optimization"時，見到一個定理，是出自一份1935年的paper的：In a sequence of mn+1 distinct integers, prove that there exists an increasing subsequence of length m+1 OR a decreasing subsequence of length n+1. 方法是頗漂亮的，最少那個「洞」的建構也有一點手段。我在想，現在你自己想到差不多這樣elegant和beautiful的定理，人家可能只當你在玩小玩意吧。世界進步了……

3) 回到家中，受HKCWCC一名同學所托，要做一件自己從來未想過30歲前會做（或需要做；或有能力做）的事。唔，我會盡力的。明天希望找到Kin Li向他請教一下……他在這方面的經驗，在科大也算是數一數二了。

4) 雖然事情還是積壓著，但兩段來往科大的車程時間，還是要聽聽音樂。Pocket PC的CF card放下了最少十隻大碟，包括南拳媽媽、林俊杰、李克勤、張敬軒、古巨基，但這一星期，只是聽著何韻詩的"What Really Matters"。今年Hocc派了兩首歌上台，《幽默感》初初聽是普普通通，但認真地用headphone聽，加上上一次post的MTV後，喜歡到不得了；《木紋》歌詞是不錯的，但Hocc唱不出感情。歌詞是不易明，但以前這不會難到Hocc，由《天使藍》、《再見露絲瑪莉》、《沙》、《娃鬼回魂》、《花迷戀》，她都有辦法令你從歌聲中明白那個看似遙遠的故事/道理。但今次，她第一次在我眼中失敗了。就是因為《木紋》，我聽這隻碟前的心情是有點戰戰兢兢。現在，"What Really Matters"很有可能成為我今年最愛的大碟了。不過，比起《艷光四射》和《U-87》還差一點。

一個忙碌的TA

題外話：李衛平繼續其「金句王」本色。先是跟Kolen說："You will be the god."（節錄）然後說了一句："There is some guy in the dark, you cannot tell what he is. Afterwards, you bring him into bright, and see that he is a good guy. Putting him back to dark, he is still a good guy (in your mind)."

第一日身兼兩個課程的teaching assistant，七小時內做了TA四小時，那種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吧。之後audit的ELEC692Q (convex optimization)，若不是Prof. Palomar講課手法好，我想我去了也只有睡的份兒。

MATH310學生大部分都明白內容（當然吧，阿鄭教得慢嘛）。於是tutorial只是選一些功課講解。也是今日乘車返科大時才抽了一點時間看題目，去了即場發揮，效果還不算太差。一連三個tutorial，到了最後一個才能有心情搞搞gag。

MATH232，老早就預料到北方的lecture，能夠真正理解的不會有太多人（而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也只是自讀的）。竟然要在tutorial說一次Nim Game的基本資料，有點意料之外。我可不想將tutorial變成lecture。

MATH232的tutorial後，有一個內地學生問我為甚麼Nim Sum要用binary representation，而不是其他的 k 進制。曾經/正在讀MATH310的朋友們，你們有沒有想過為甚麼呢？

等候多少個月的回來

題外話 1 ：今日趕往科大上了一課後，就出了旺角幫MATH232的學生訂textbook。「綠野仙蹤」很少一次過接這麼大的生意（其實也只是$1300左右）吧，我去交訂金時感到自己變成了VIP一樣。

題外話 2 ：我想我應該會忍不住了，兩個月內可能會變電腦 + 買 22" LCD monitor。LCD monitor經過阿Cook推介，他說ViewSonic的LCD monitor又平又正，我去腦場逛一逛，竟然$2100有找。而電腦規格應該如下：

CPU: Intel Core2 Duo E6750 (~$1500) OR Intel Core2 QUAD Q6600 (~$2200)（兩個月內後者價格有機會作出調整；歡迎提供任何意見）
Motherboard: ASUS P5B Deluxe (~$850)
RAM: KingMax DDR2 800MHz 1G RAM * 2 (~$300*2)
Display: 求其啦，又唔係點打機，~$400
TV Card: Unclear, should be around ~$300
機箱：~$350

共：~$4000 (E6750) ~$4700 (Q6600)
其他的harddisk、DVD燒碟機等家中都有，自己裝上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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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強叔所講，兩年多前我說過某人不走，我就不回HKCWCC。雖然在復活節假期也破例返了一次，但那次是明知某人不在才返的。今日，我又回到了這個我成長，也可以說是成名的地方。

Mr. Cheung固然是桃李滿門，但我也不弱哦，回去時也見到五六個我曾經教過的師弟，而且另外還有一些我不太認得的「學生」們。在DT Room見到一個女仔，她問我：「你記唔記得我呀？兩年前教過架。」唔……算吧，我不認得人的次數，只是由 n 變成 n+1 次。

想了一想，其實當老師的不記得離校的學生，也是件值得原諒的事吧。這樣子，我就不應該怪那個教了我兩年數學，但我離開小學兩個月就不記得我的老師……吧……

除了見到Mr. Cheung外，也同時見到Econ. Mrs. Lam和筋爺。其實我真的欠他們一聲衷心的多謝吧。但我總是沒說出口。沒有Mr. Cheung，沒有今天的我；沒有當年筋爺和Mrs. Lam的幫助，也沒有今天的我。

丁爺還是那樣子，只是真的駕了一輛車返工了。當年就有傳說這輛車是他眾多女性朋友的「禮物」。（當然，這些傳言也是由我的口無中生有而出現的。）

強叔還是那樣子。其實，HKCWCC的人變化都不大吧，變了很多的，只是我。仍然很喜歡聽強叔說他的人生哲理和對人對事的看法。

或者，我很橫蠻無理；或者，你覺得我是有選擇的。但我始終覺得，這一年多我不能多回HKCWCC，是某人的錯。正如另一個人所說，榮休晚宴，其實只是一個儀式；舊生中覺得某人配得上當這個宴會的主角的，究竟又有多少個？所以我一直堅持不入學生會；我不會做有違良心的事的。

[貼歌]幽默感

題外話 1 ：我心裏數著。今日的MATH511 (Advanced Algebra I)，親愛的孟教授在首十五分鐘內最少說了七次「Physics」、「Electromagnetism」或「Quantum」三個字。

題外話 2 ：Dick Cheung's Teaching Website is ready.網址是http://ihome.ust.hk/~emdi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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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為何運程極差　問為何運程極差　實在條問題問得都算肉麻
自豪地承認它　在台上談論它　用遺憾提煉出搞笑吧　情願怕它　還是笑它

滴汗

題外話：李衛平大戰Kolen？MATH305時，李衛平望著Kolen說：「GOD can understand 4-dimensional space. After completing this course, you can understand spaces of any dimension.」這個時候我小聲說了一句：「Including (log 3)/(log 2) dimen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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鰂魚涌地鐵站，一個大學生一邊拿著一本"Probability and Random Processes"在看，一邊排隊等車。

身邊一個衣著似是一個師奶的女人，不斷側頭在望我看甚麼書。後來她更故意灣身，企圖看我的書的封面。

我倒不覺得奇怪，反正我經常都是這樣子的了。在紐約的地鐵，上下班時間見到一大堆人在看書看報紙（雖然有些是在玩類似crossword、數獨等的遊戲）；在香港的地鐵，有人看書？應該要拍照賣給生果日報了吧。所以每次看見到不是二十至四十歲的女性拿書看，我都會望望是甚麼書。為甚麼二十至四十歲的女性除外？因為根據非正式數據顯示，如果那本不是雜誌的話，99%是一本愛情小說。

於是我便索性遞本書給她看封面。她一看，呆了一下，問是甚麼書。這下子我才知道這個女人不懂英文。不明原因，我覺得會「裝」人看甚麼書的人，應該是有點學識的吧。

於是我用中文答：「概率。」她眉頭皺了。

我想了一想，再答：「機會率。」她想了一想，反問我：「係咪即係數學？」

這時我不禁想起方教授在美國大使館與領事的對話……

我答：「係。」

滴汗的是，她最後的一句話：「加油呀！唔好輸俾果個姓……（想了一回，怕是忘記了吧）果個靚仔呀。（我心想：咩靚仔呀？）呢……九歲果個呀。」

最新TA消息

個人的TA工作再次出現改動。真麻煩，不過我喜歡這個新的排法。

我 原先的MATH102 (Multivariable and Vector Calculus) 的T1B和T1D再用我負責，Warwick和Chris將掌管MATH102六個tutorial sessions，每人三個。而我除了負責MATH232 (Combinatorial Analysis) 外，亦將會負責MATH310 (Game Theory) 的三個tutorial sessions，而trade-off是Fall 07和Spring 08都不用做graders，而Spring08亦不用做TA（即是說我有四個月甚麼都不用做就逗人工了）。

接受這個offer的原因簡單極了。一來可能會考GRE，不用做TA就代表多點時間背生字吧。二來，數學資料庫的網站資源比賽和第七屆培正數學邀請賽都是在Spring 08期間舉行的，我今個semester負責多一個course，下個semester便可以抽多些時間去搞這些活動了。

P.S.：這個semester的星期一真的要了我的命：5.5小時的lecture，4小時的tutorial……